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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非洲回國整一年。一個話題在街頭巷尾熱議----“中國GDP超越日本，成為全球第二大經(jīng)濟體”，不由再次勾起在非洲時的一些感受。當兩年前剛踏上非洲大陸時，一個類似的話題也正在熱議中：“中國成為全球第二大經(jīng)濟體”。此情此景，不由讓人話說從頭。 ![]()
China你好！
平生第一次來到這塊神奇而陌生的土地，一切都那么新鮮，尤其有感于當?shù)厝说臒崆橛押谩ｋm是相逢陌生，但每每老遠就笑瞇瞇的招呼。只是開頭往往會先問我是日本人、韓國人還是中國人。當?shù)弥襾碜灾袊�，便總是不約而同的豎起大拇指說： “你好！My friend。” 雖然在他們可能只是禮貌，但對我來說還是非常受用的。既因為他們豎立的大拇指而感到自豪，也為他們的友好而感動。 或許他們是由衷的贊佩我國的日益強大，或許是出于源遠流長的傳統(tǒng)友誼。很多年來我就知道，亞非拉是一家，都是第三世界的患難兄弟，當年就是這些窮兄弟把我們抬進聯(lián)合國的。我也知道，自毛澤東時代開始，我們就無私的支持他們民族獨立、援助他們建設家園（比如著名的坦贊鐵路）。深厚的歷史沉淀，讓初來乍到的我感受到一種兄弟般的熱情。 但不久我開始疑惑，為什么他們總會先問我是哪國人，難道他們也對日本人有什么情結？如果是這樣的話，為什么每次問起時都是先日韓后中國呢？ China功夫！
時間久了招呼多了，發(fā)現(xiàn)他們還普遍懂得另一個中國詞匯：“功夫”�！ � 打招呼時，他們說“Chinese功夫”的概率幾乎和“Chinese 你好”持平。當然，當說功夫時，他們也會毫無例外對我豎起大拇指，這同樣讓我極其受用�！ � 但慢慢的，這種受用的感覺開始微妙起來�！ � 因為我不幸的發(fā)現(xiàn)，對于絕大多數(shù)的當?shù)厝藖碚f，提起中國的第一反應就是功夫，好像中國只有功夫，除此以外就再沒有其他東西能拿得出手似的�！ � 當?shù)氐哪贻p人，對中國的悠久歷史、璀璨文明、偉大的革命、蓬勃的建設、奪目的成就等一概不予知，對毛澤東、鄧小平等老一輩領導人，對章子怡、李宇春等上過美國《時代》封面的新明星都沒任何概念。對于他們來說，好像提起中國事就只有功夫，提起中國人就只有“BJJ”了，即：BRUCE LEE（李小龍）、JACKE CHAN（成龍）、JET LEE（李連杰）�！ � 某次，我讓司機Samuel帶我去當?shù)氐奶槭袌鲑I影碟。一條街都是賣盜版碟的，門面很多，貨物也是琳瑯滿目。但遺憾的發(fā)現(xiàn)，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歐美大片，中國電影除了黃飛鴻就是方世玉，除了成龍就是李小龍。偶見一部文藝片，還是陳凱歌八十年代的成名作《黃土地》，封面上一個陜北老農(nóng)蹲在龜裂的黃土地上抽大煙袋，旁邊蹲著一個身著補丁衣服的丫頭，一個眼神空洞，另一個則眼神絕望�！ � 不可否認，人們對外國的第一印象，往往是通過電影等媒介而形成的。我們自己對美國的印象，不是很多都來源于好萊塢大片嗎？因此不無遺憾的發(fā)現(xiàn)，很多當?shù)厝藢χ袊挠∠螅鋵嵕褪恰肮Ψ颉奔印包S土地”。四五年前，當我們同事去尼日利亞拓展市場時，人家移民局都格外不歡迎，說我們是第三世界窮國家的人，是去他們那里淘金的。在這里，我直接感受到西方文明的壓倒性的優(yōu)勢，也直接感受到中國印象的單薄和卑微�！ � 或許有人會對“友邦”發(fā)出“驚詫論”：他們難道對中國改革開放三十年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點都不了解嗎？ 別急，他們對此也有了解，并還有幾成共識的評價。 China fake！
客戶的機房起火，把購置的2千萬美金的愛立信設備燒得一干二凈，這對于一個非洲小國來說，真是天大的損失。我們決定抓住這個機會，免費送他們等金額同功能的設備，借以實現(xiàn)無相關市場的戰(zhàn)略突破。我領命直接去與客戶談判�！ � 這是一家總部設在歐洲的國際集團公司，這里是其子公司之一，管理層團隊基本上都是拉美派來的白人�！ � 對于我的合作建議，拉美白人不屑一顧。雖經(jīng)一個多月的反復溝通，他們還是堅持傾向于再花2千萬美金重新購買愛立信的設備。在他們看來，中國根本就沒有能力造出令人信服的高科技產(chǎn)品來。 客戶的態(tài)度讓我很郁悶，好歹我所在的華為公司還是我國高科技的旗艦，也是覆蓋全球市場的業(yè)界巨頭。而且今年（2008年）已經(jīng)超越北電、摩托羅拉等躋身全球通信設備制造商的前三名了�！ � 見我郁悶，Samuel便驅(qū)車帶我去大西洋岸邊兜風�！ � 海風濕潤而清爽，很快便吹散愁緒，我愜意的玩起三寨手機來。MP3、收音機、電視、錄音、電子詞典等等，強大的功能炫目的花樣搞得Samuel羨慕不已，贊嘆我們中國人真是聰明，什么都做得出來，而他的同胞們還在路邊用斧頭鋸子弄木頭，真是判若天淵。感嘆完后，他要我送他個手機。當?shù)厝藨T于要小費或者小東西，我見慣不怪所以就應允了。但意外的是，他不要剛才還贊不絕口的山寨機，卻指定就要我的另一個諾基亞手機。這個手機是我出國前買來作備用機的。價格僅兩百元左右，不僅樣式很老很土，而且功能簡單得只能通話和短信，還是黑白屏的，我平時都懶得用。但他就要這個。 我很納悶，要他說個所以然。他就說那個山寨機雖然功能多，花哨好看，但不經(jīng)用，很快就壞了，是“fake”。而諾基亞的是正品，質(zhì)量扎實。似乎還怕我不信服，又舉例說他身上的襯衫，腳下的拖鞋，家里的水桶等，都是“Made in China”，但都很容易壞。因此他家里貴重一點的東西都不肯買中國產(chǎn)的�！ � 他的話讓我沉思。今年來，中國最流行的詞，除了“囧”就是“山寨”了。老百姓一度對之喜聞樂見，甚至不少人還以此為榮，覺得這是“中國制造”用小米步槍打敗西方的飛機大炮的秘訣所在，是中國特色的發(fā)展道路。我曾一度在想“山寨”一詞該如何翻譯，也許Samuel的話就是最精當?shù)淖⒔獍桑驗镕ake就意味著偽造、捏造、冒充、劣質(zhì)等�！ � 我又想起，在客戶的機房里，高端的交換機、路由器、服務器等設備基本上清一色是愛立信、思科的貨，我們只能在低端有所作為。而且性能一直不太穩(wěn)定，總是在升級，總是出故障，一個龐大的售后維護團隊川流不息的服侍著。而愛立信、思科的設備賣進來后，常常一年半載也看不到他們維護人員一面，因為根本就沒有他們出現(xiàn)的必要，設備靜靜的躺著，穩(wěn)健的運行著，一點不折騰，一點不鬧心。也難怪我們白送人家都不肯要了�！ � 一路無語驅(qū)車返回。首都主干道兩邊，國際知名品牌的廣告不斷閃過，“海爾”是僅有的一家躋身其中的中國品牌。半路上停車買飲料喝，好不容易找到了唯一一款中國貨----紅牛，我毫不猶豫便買了。而Samuel要了瓶可口可樂，比我更毫不猶豫�！ � 后來調(diào)到另一個國家，也不斷聽人以“fake”來形容中國產(chǎn)品。看來山寨路線就象練“七傷拳”一樣，雖然出功夫快，威力大，但對長期的品牌建設不僅力不從心，而且還反戕自身。 如果連地球上最落后的地方都如此看待，那中國制造的前面真還道阻且長啊�！ � China free！ 不久，北京奧運會開始了�！ � “五星紅旗迎風飄揚，勝利歌聲多么響亮。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，從今走向繁榮富強……”隨著林妙可的領唱，戰(zhàn)斗在海外的游子們不由自主的站立起來一起唱。聲音越來越高亢，感情越來越投入，有人開始眼圈發(fā)紅，然后有女生的啜泣輕輕傳來。這濃烈的情緒一直貫穿整個開幕式始終，我們?yōu)樗宫F(xiàn)的祖國形象而自豪，掌聲和喝彩此起彼伏。 只有離開祖國母親的懷抱，才對祖國的形象和強大會有那么深刻的感受和迫切的呼喚�！ � 當然也不是沒有遺憾，比如正在精彩之處時，導播居然把鏡頭切換到領導身上，一人給了好幾秒鐘的特寫，搞得這全球矚目的開幕式居然平添了些許新聞聯(lián)播的色彩。又如，領唱的林妙可從此居然就紅了，在她本該好好讀書而不該紅的時候紅了。一個剛剛9歲的孩子，就因為唱了一首歌，便成了超“超女”了。而開幕式的精彩，不由讓人想到此前剛剛?cè)驘岵サ摹豆Ψ蛐茇垺�、《美麗中國》（BBC攝制紀錄片）來，同樣的中國元素，同樣的大好河山，我們自己卻一直做不出文化精品來。是缺乏做精品的能力嗎，還是缺乏做精品的心��？ 當然，這些遺憾絲毫不影響我們的自豪。改日，我再次踏入客戶辦公室，自信而從容。這次，幾位拉美白人都一改以往居高臨下的態(tài)度，明顯的對我尊重友好起來。談起開幕式，一個個由衷的贊嘆道，真沒想到中國居然已經(jīng)如此強大，讓他們心中起了翻天覆地的震撼�！ � 客戶的話啟發(fā)了我，我決定用“新絲綢之路”的策略來拓展，就是讓客戶先改變對國家的印象，然后再接納公司的產(chǎn)品。于是我馬上刻錄了大量開幕式的光盤送給所有重要客戶。不久，客戶主動提起那2千萬設備的事情，表示準備和我們合作�！ � 但不幸的是，“三鹿奶粉”之事突然爆發(fā)，日、美牽頭抵制中國產(chǎn)品，不少國家的商場里貼出“China free”(產(chǎn)品跟中國無關：無論原料、加工還是包裝，都沒有從中國來的)的標示。當再次與客戶見面時，對方不斷問起同一個問題，“聽說你們政府用毒奶粉喂孩子？”我趕緊盡力解釋，雖然英文不太流利，但關系國家形象時自然義不容辭。等我面紅耳赤的解釋完，對方笑笑也不置可否。后來再提那2千萬設備的事情，對方還是笑笑不置可否。 是啊，虎毒還不傷子，如果中國人都能用毒奶粉來喂自己的孩子，人家完全有理由擔心，我們的設備里萬一埋有不定時炸彈呢�？雌饋碇皇且粋�奶粉的事情，但卻影響著國家形象，影響整個中國制造的形象。最終，客戶還是花了2千萬重新購買了愛立信的設備�！ � 不久后，我調(diào)往另一個國家，看到了另一個角度的中國印象�！ �
China NO.1！
Ahim是即將畢業(yè)的大學生，在我部門實習。跟我一起跑久了，談起話來沒有顧忌。 我問他對亞洲國家的印象，他直言不諱的說日本第一，韓國第二，對中國居然不提，絲毫不給我面子。當我直接問起對中國的印象，他才象突然想起一樣，“哦，中國也不錯”。我有所不快，就提醒他注意現(xiàn)在全世界人民都在使用中國生產(chǎn)的東西。他不以為然的表示，雖然我所言非虛，但都是些低廉劣質(zhì)的東西。我更不爽，正告他中國也能造出很好的高科技，比如我們?nèi)A為公司的產(chǎn)品。他嘻嘻的笑道，那都是“fake”，是你們抄襲別人的，亞洲國家只有日本、韓國能自己獨立創(chuàng)造。我生氣的正告道，華為連續(xù)幾年的專利申請量都是全球業(yè)界第一。他充耳不聞，轉(zhuǎn)而質(zhì)問我，人家日本有SONY，韓國有SAMSUNG（三星），你們中國有什么？我一時語塞。 是啊，雖然這幾年來，我們有中石油、中移動、工商銀行等500強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，但確實拿不出一個在國際上響當當?shù)拿苼戆�。而且在崇尚企業(yè)家精神的西方人看來，我們的有些500強只不過是政府下屬的一個經(jīng)濟實體罷了，根本無法讓人真正的尊重�！ � 不得已，我轉(zhuǎn)移話題，從歷史談起。告訴他日、韓歷史上從來都是中國的學生，只是近代才情況稍改，但是中國一定會很快超越他們成為亞洲乃至全球的NO.1，讓他拭目以待。他撇了撇嘴唇道，“of course!”然后說他也相信能看到中國成為NO.1的那一天，因為他堅信自己能活到150歲�！ � 他這種彎酸的諷刺固然讓人生氣，但其態(tài)度卻并不僅是個例�！ � 我也終于明白，為什么陌生人和我招呼時，總會先問我是不是日本人、韓國人了�！ � 不日，因為按錯電梯，我們幾個同事下到辦公樓的另一層樓里。意外發(fā)現(xiàn)，電梯口的報刊架上有本法國期刊，其封面居然是毛主席在天安門上的頭像，但眼睛部分做了惡意處理，一只眼睛眼皮耷拉地閉著，另一只眼睛被一根火柴棒撐開茫然的看著前方。其諷刺中國人一貫絕視塞聽固步自封的寓意昭然若揭�？吹酱水�，有外國人哈哈大笑，而我們則義憤填膺，一個兄弟沖上去就把該封面撕了，然后和保安發(fā)生了嚴重的肢體沖突�！ � 看來要徹底改變外人心中的國家形象，光有GDP和外匯儲備的增長數(shù)字是不行的，還要有過硬的扎扎實實讓人信服的品牌。品牌就是國家的名片，就是中國人的臉。 但歸根結底，還是要足夠強大。否則，人家連了解你的興趣都沒有。就象柳傳志所說的，當你把自己鍛煉成火雞那么大時，其它小雞才會承認你有點大；但只有你成長成鴕鳥那么大時，其他的雞才會心服口服，才會徹底改變對你的看法�！ � 那么，現(xiàn)在的中國，是火雞那么大了，還是鴕鳥那么大了呢？事實上是，甚至連非洲人都沒有心服口服。 China弱夫！ 滄海桑田到今天，或許我們再也不是李鴻章淚濺龍旗于甲午時、不是梁啟超痛心疾首呼喚少年中國時、不是孫中山痛感中國一盤散沙時、不是魯迅先生決定拿起另一把手術刀來醫(yī)治國民性之時，舊中國的那一切似乎都已經(jīng)一去不復返了，我們也再也不是“病夫”了。但是，我們是否已經(jīng)成了真正的強者了呢？ 都說強國必先強種，一國之強弱完全根植于國民之強弱。對此，有幾件事讓我難以釋懷�！ � 在我工作過的兩個國家的代表處里，都發(fā)現(xiàn)一個共同現(xiàn)象，就是外籍員工（包括當?shù)睾谌伺c西方白人）基本上沒有戴眼鏡的，而中方員工基本上沒有不戴眼鏡的。外方普遍強壯而有力，中方則基本上都斯文而孱弱。就連同樣矮小的韓國人，也顯得結實精壯得多�！ � 周末，我們常常去大學校園里打籃球。在球場上，我們根本無法和肌肉發(fā)達個子高大的當?shù)啬猩滞タ苟Y，一般都是各玩各的。終于有一次，我們和該校女校隊邂逅，于是進行了一場友誼賽。上半場上還能勢均力敵，但下半場時體力急劇下降，一直被對方壓著打，場面很是難堪。別忘了，我們可全是二三十出頭的男生，而對方全是女流之輩啊�！ � 無獨有偶，還是籃球賽。我回國探親時，村里搞了場比賽，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組被四五十歲的中年組打得落花流水，還是體力跟不上�！ � 不久，“十五年的較量”再度引起關注。1993年，《夏令營中的較量》震撼了中國教育界。在那場較量中，無論是體質(zhì)還是精神意志，中國孩子都輸給了日本孩子。15年過去了，通過中日韓美四國高中生比較，發(fā)現(xiàn)許多問題反而較當年更加嚴重，不僅在體力上，尤其在精神意志上。而這15年來，從“80后”到“90后”，中日青少年有過許多次“較量”，但我方始終未走出“失敗”的陰影。 雖然我們在奧運會金獎牌榜上的排名那么可觀，但青少年狀態(tài)如此，我國能言強乎？ 溫文而軟好欺負，曾經(jīng)是我們留給西方白人一百多年的印象，現(xiàn)在，不幸讓遠遠落后于我們的黑人也有了深深同感。不知什么時候，他們都知道欺負中國人沒后顧之憂，往往風險很低，獲利卻甚豐，是一本萬利的買賣。于是，不僅劫匪愛搶劫或綁架中國人，就連官方也經(jīng)常敲竹杠。隔不久，就會突然襲擊我們集體租住的別墅公寓，以查簽證為名把所有人拉到移民局去，不管有無簽證以及是否過期，最后都要拿錢去贖人。尤其奧運會前夕國內(nèi)清理黑人簽證，不少國家都進行了報復似的處罰。而我們也只有老老實實的反復去交罰金或贖金，總是一副忍辱負重顧全大局的樣子�！ � 每當我們同胞進出飛機場時，從門口保安、安檢、托運行李處，到查驗簽證的移民局官員，都公開的要我們孝敬小費或東西。尤其在離開非洲回國的那一次，被移民局的官員直接敲了100多美金，大有“此路是我開，留下買路財”之勢。一度，我還以為這是當?shù)仫L俗使然。但有幾次，當我被阻攔盤剝時，卻發(fā)現(xiàn)不斷有白人從旁邊昂首挺胸的經(jīng)過，黑人卻都點頭哈腰的極其禮貌，沒一人敢開口強要東西。我才意識到，這其實更是民族心理優(yōu)勢的問題�！ � 因為西方人殖民了他們幾百年，因此直到現(xiàn)在都還心虛氣短。而對我們之所以如此猖狂，歸根結底還是我們的國家印象讓人如此，和政府的表現(xiàn)也不無關系。國家名片，是由軍事硬實力、文化軟實力、工業(yè)產(chǎn)品、商業(yè)品牌、國民言行、政府表現(xiàn)等綜合鑄造的。有時候，我們格外盼望能聽到娘家政府在國際上發(fā)出強硬的聲音，但聽到最多的，仍然還是“深表遺憾”、“密切關注”，最多不過“嚴重抗議”罷了�！ � 坐在歸國的飛機上，想起這一切，想起一代又一代的“陳真”還在熒幕上揮舞著拳頭義正詞嚴的吼道，“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！”不由感到自欺欺人的好笑。這鋒利的拳頭，這玄乎的Chinese 功夫，這遍布全球的“中國制造”，以及這日益上升的GDP排名，都無法使中國成為真正的強者�！ � 強國必須先強種，只有民強才能實現(xiàn)國強。大不等于強，富有時候只是意味著肥，鴉片戰(zhàn)爭時，我國的GDP還是世界第一呢。必須強壯又必要的強硬才是真的強大。剛自為柱，柔自為束，當我們徹底改變了這積文積弱好欺負的形象，才有資格言強大�！ � China希望！ 迪拜轉(zhuǎn)機，遇到一伙農(nóng)民工，扁擔挑著編織袋，在候機廳里焦急萬分的亂轉(zhuǎn)。我見狀急忙上去招呼，得知是某工程公司外派去非洲做勞務的，剛從北京過來，因為都不懂英語，現(xiàn)在不知道如何轉(zhuǎn)機了。弄明原委后，我趕緊把他們送到目的所在的候機廳�！ � 其實每次迪拜轉(zhuǎn)機，我都能遇到類似的同胞�？粗@些扛著扁擔下西洋的父兄們，我想起了剛剛?cè)ナ赖耐蚂汛骸Ｋ臀乙粯�，也是�?zhàn)斗在海外的普通一兵，只是因為所乘的法航飛機失事，離家的腳步便永遠定格在27歲了。當事情發(fā)生后，有人向我們?nèi)A為人表示敬意，說為了華為的騰飛，幾乎每天都有華為兒女在天上飛。其實，我覺得更確切的說，應該是向我們的同胞致敬，為了祖國的復興，每天有那么多的優(yōu)秀兒女在上天入地打拼世界�！ � 我突然有種深深的感動，并因感動而生豪邁和自信�！柏M曰無衣，與子同袍，王于興師，修我戈矛…與子同澤…與子偕作……”。因了這么多奮發(fā)進取的同胞，因了一代又一代的奮斗和犧牲，中國一定會強大的！一定會讓整個世界刮目相看肅然起敬！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，迪拜至香港的飛機上。恰逢早晨，天光初開，窗外云海翻卷，恰如江山奔騰，層層盡染，分外壯麗，不由久久神馳。心中有個聲音突然響起，牽出了一串百多年前的痛句，“勞勞車馬未離鞍，臨事方知一死難。三百年來傷國步，八千里外吊民殘。秋風寶劍孤臣淚，落日旌旗大將壇。寰海塵氛紛未已， 諸 君莫作等閑看�！睔q往星馳，世賦新篇，而今民族中興在即，萬事待舉，責在匹夫我輩。心潮起伏，遂湊句次韻以和故老： 國步蒼莽又百年，于今猶思鼎興難。病老涕淚嗟后士，狼孫肝膽報前賢。何惜萬死春秋事，敢擎只手星月天。四海紅日九州血，一闕風云等閑看。 落花時節(jié)，恰歸國一年。中國GDP進一步超越日本，一舉成為世界第二大經(jīng)濟體。與此同時，華為也已成為全球業(yè)界第二強。振奮之余，不由再度勾起昔日所見所想。不知何言，遂有上述。言不盡意，復向我的“少年中國” 再進一語： 紅日初升，其道大光。任重道遠，山高水長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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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(fā)表于 2015-11-8 09:45: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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